2015年4月30日 星期四

戰士旅行者 ◎阿流
















戰士旅行者 ◎#阿流
 
這一次你再不能維持一貫的笑容了
卸下重型機具
開始華麗的傾頹
傾頹
也有一種失速的冥昧光影流淌
 
────《身體狀態》(台北:角立,2010:27)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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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詩人簡介
 
阿流,原名張梅芳,現改名為張寶云。中國文化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博士,專研現代詩、新文藝創作、大陸現當代文學、文學批評,現為國立東華大學華文文學系助理教授,詩作散見各大華文詩刊,著有論文《鄭愁予詩的想像世界》、《顧城詩其詩研究》;與林婉瑜共同合編《回家—顧城精選詩集》(2005,台北:木馬)。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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攝影提供:許立德
美術設計:小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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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小編賞析
 
本詩選自阿流第一本詩集《身體狀態》(2010,台北:角立),引用為本書作序的翁文嫻說法,阿流的詩「沿著白話文的銳利切入,慢慢摸到某些體內的變化,平日很不注意起伏,但確實有的事物。」(2010:15),初讀過此詩的你,不妨再以慢速的方式讀一遍,會不會可能產生不同的感受呢?
 
本詩詩題「戰士旅行者」寫的是透過敘事者的角度及眼光,旁觀「你」這位戰士下墜消逝(既可能是實然的現實也可能指涉了心靈)的過程。有趣的是,我們可能從來不會想像戰爭是一場旅行。首句寫「這一次你再不能維持一貫的笑容了」彷彿讓人以為日常的戰士可以和微笑(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尊嚴?)畫上等號,「一貫」代表的是整一性的,全面性的,而後「卸下重型機具/開始華麗的傾頹/傾頹/也有一種失速的冥昧光影流淌」寫的不僅是個人身體的敗退,那些光影翻飛彷彿也諭示了「一貫」的消逝。
 
昔日一致性的光已然散開,是不是代表著軍隊的潰敗呢?這只是一個主觀的猜測。然而我認為「華麗的傾頹」便足以解釋整首詩能夠成為旅行的過程,為什麼呢?因為人們總是對旅行拓印上美好的憧憬,何以無法解釋即使那樣衝突的「傾頹」,也是華麗的,最美最美的旅程也要終止;其隱喻的又或許是,人生就是一趟旅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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